01
当清晨的阳光,柔和的洒在草地上,伴随着教堂清脆的钟声,盛装的教师和女学生们正相互簇拥着赶往教堂。
赞美诗的歌声响起,一个匆忙赶来的女孩子,自信的拿起了装在精致木盒中的木槌,“Duang,Duang,Duang”地敲响了教堂的门。
站在门内的校长问:“是谁叩响了知识殿堂的大门?”
女孩回答:“我,一位普通的女性。”
校长:“你在寻求什么?”
女孩:“通过苦学获得灵魂,将我的一生献给知识。”
这时候,电影的画面切换给了凯瑟琳·沃森,她笑了,我看到了她眼里的光,她是一个刚来这所学校任教的艺术史系老师,满怀憧憬,期待有所作为,这个开学典礼,一定让她看到了希望,多么冠冕堂皇、鼓舞人心的对白呀。
接着校长说:“所有和你怀有同样的抱负的女性都将受到欢迎。”
可是当凯瑟琳·沃森真正融入这所学校之后,却慢慢地发现,这里,不过是金玉其外。
02
第一堂课上,她被学生们来了个下马威,虽然有其他的老师提醒“小心点儿,她们可机灵了。”但姑娘们的表现还是出乎她的预料,她展示的每一张幻灯片,每一幅画的背景,学生们都早已烂熟于心。
最后她说:“读过整部讲义的学生,请举手。”然后全班的女生都举起了手,还有人补充说:“以及课后辅导材料。”
第一次看这一幕的时候,我直接感动哭了,姑娘们的自信、傲慢,有趣、可爱又那么义气风发,她们有才华,如此努力,对知识充满渴望,她们应该未来无限好,应有数不尽的可能。
凯瑟琳·沃森低估了学生们的能力,也低估了这所学校的保守。
03
可是,来看看她们的思想吧,她们激烈的比赛,是因为“获胜的会第一个嫁出去”,当凯瑟琳问同事,姑娘们为什么如此疯狂,同事回答“她们找到了如意郎君”“她们在憧憬未来的宝宝”。
有的老师告诉学生:“几年后你们唯一的职责便是照顾你们的丈夫和孩子,可能在这里,你们只是为了取得A,但真正重要的分数,是由你的丈夫给你打的。”
在学校拿到全A,担任诗社社长、辩论队领队、网球俱乐部副主席、园艺社团创办人,还参加过法律预科的琼,当凯瑟琳问她,想去哪里读法律的时候,她却说:“我没想过,毕业后,我打算结婚了。”
对话听起来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可笑,凯瑟琳继续追问:“然后呢?”琼对这问题似乎略感吃惊,并且理所当然的回答:“然后我就成已婚的了。”
已婚的学生可以不来学校上课,随意缺课,当被老师指责时,甚至傲慢的回怼:“我刚度完蜜月,还得收拾屋子,她还能指望什么!”
04
母亲教育女儿忍耐丈夫的出轨,即便收到了耶鲁大学的录取通知书,也理所当然的放弃。
当琼决定放弃去耶鲁大学读法律时,她对凯瑟琳说:“这是我的选择,我必须这样,我要一个家,这是我无法牺牲掉的,你觉得我会在某天早上醒来后悔没当律师?不会比放弃家庭,放弃抚养孩子更后悔,我知道我在做什么,这不会让我变得愚笨,是你说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的,这就是我想做的。”
那真的是她想要的吗?真的是她拥有独立意识,独立思考之后,认为家庭、抚养孩子,比成为律师更重要吗?不是的。
女人不是天生的第二性,是被培养和灌输而逐渐形成的。女性要觉醒有多难啊,不只要突破眼前的藩篱,还要去发现那些自己看不见的牢笼,还要用尽全力抵抗着不知道多少恶意、嘲弄、偏见和拳头,努力从牢笼里跳出去。
05
就像波伏娃在《第二性》中写道:“
”
拥有自我,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过自己想过的人生的前提是:你要有的选。而不是别人只给了你一个选择,然后假装平等民主自由的跟你说:去选吧,做你想做的事情。
这个世界在女人那里剥夺掉的,不是选择权,而是选择。
《第二性》中说:
。
女人必须找到自己的力量,不是被别人定义的,不是仰仗别人获得的,而是属于内在的自己的:对这个世界的信仰,对追求的渴望,对爱的坚定,对孤独的无畏,对自我的肯定,对生活的热诚——在这些力量中,确认真正的自我,然后,才能赢得属于自己的世界。